第27章 人之将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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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过赵军也没有继续深入：他们只有两万人，无论是进攻下都还是蓟城，兵力都明显不足。燕王也默契地不主动招惹赵军，和入侵的赵军和平共处。临近新年，赵人留下官吏，撤军回国。

出征的赵人没有想到，在他们的南边，一场大灾难正席卷各国。这场大灾难可能比他们参与的这场战争更加致命！

最初的灾难出现在七月，黄河河内、河外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蝗虫。蝗虫所过之处，遮天蔽日，寸草不留！受灾最严重的就是秦国和魏国。秦国的陶郡、河内受灾最重，三川、洛阳也有波及；魏国北部直至大梁全都受灾。韩国、齐国和赵国也都受到波及，只是受灾面积不如秦、魏两国那么广。楚国的势力虽然也伸进了鲁卫一线，但却有幸躲过这场灾难，只有一些轻微的减产。

蝗虫四处流窜，吃光一处又到下一处。农人们明明举手投足都能打死或踩死不少蝗虫，但蝗虫偏偏这么多，死这么点蝗虫对控制场蝗灾毫无意义。此外，无论是火烧、烟熏、噪声都无法将这些虫子驱赶走。它们白天就在草枝上睡觉，一个连一个地“叠罗汉”，往往把草枝甚至树枝压断。夜里出来吃草，常常一夜之间就把十里八乡的秧苗吃个罄尽，随后就转移到下一个地区。

蝗灾持续了一个多月才告结束。受灾区域不仅粮食没有了，连草，包括水草都没有了。本来还是一片青翠的大地，突然变得光秃秃的，那种突如其来的变化，让农人们欲哭无泪。

秦国的受灾区局限于东部。吕不韦立即乘船东下，考察灾区情况。看到几乎完全裸露的土地，吕不韦也震惊不已。去年关中受灾，今年关外受灾，连续的灾荒考验着秦国的救灾能力。

河内和陶郡虽然都是商业发达的地方，按理，当粮价飞涨后，周围的粮商会把粮食都运过来谋取重利。但吕不韦担心，由于周围的土地大面积受灾，能够运来的粮食还有几何！

吕不韦下了一道离经叛道的命令：凡向官府捐赠谷物一千石的，一律晋爵一级。命令下达后，关中的情况还好，河东、太原、河内、三川、陶郡大批富户开始捐赠粮食，有的甚至达万石，爵位一夜之间高出十级。这下以军功获爵的人不干了，拼着生死挣下来的爵位，竟然还不如一个富户的积蓄！吕不韦只得发布了补充教令：爵士最多晋到大夫，大夫最多晋到五大夫！

上有政策，下就有对策。富户们觉得一次捐赠更多的粮食不合算，就计算好合适的分量，父子、祖孙、兄弟分别捐赠，一时间，这些郡的大夫、五大夫满地走了。

勉强解除了粮食危机，另一场灾难接踵而至：一场疫疠突然在各国传播，主要表现就是高热和剧烈咳嗽。蝗灾区发病人数最多，而且病死率也高，几乎人人都会沾染，身体好的可以扛过去，身体弱的就此一病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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